眼睛黑漆漆的,唇角噙着不易捕捉的淡笑。
擦过栗遥的风衣下摆,男人越过她进了走廊,之后电梯门合上。
随后栗遥转过身也踏上走廊。
倦意十足,栗遥边走边又打了个呵欠,闻声,走在前面的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。
目光对上,栗遥剩下的半口气息僵在了嗓子里。
这个男人冲她勾了勾唇,足足有三秒。
这是一张带侵略性的脸。
进了房门,栗遥褪去一身衣物后打开了浴室里的花洒。
水雾缭绕,她皱着眉抚了抚单薄的肩膀,手指所触之处有一个暗红色的伤口。
是牙齿咬过的形状。
冲完澡,栗遥裸着身体走出浴室,走到行李箱旁边,她蹲下来从里面拿出一盒睡眠糖。
吞下三粒,连头发也顾不得吹干了,她一头扎进了被子里。
偌大的床,她只占了小小一隅,陷在柔软的床垫里,她盯着头顶的吊灯看,不一会儿,视线就模糊了起来。
“啪”的一声,她关上了灯,房间陷入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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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吵醒时大概是凌晨四点多,辗转了好几次,确定无法再入眠后,栗遥坐起来,盯着窗帘外透进来的一点鱼肚白,点了一根女士香烟。